我總覺得,沒有任何人的一生是風平浪靜的,波瀾不驚的人生,無法感受到存在的意義。海德格爾曾說:“只有面臨虛無,才會想起存在”。我們年輕人,首先要有夢想。太史公若沒有“成一家之言”的夢想,就不會有《史記》的誕生;魯迅若沒有棄醫從文、開啟民智的夢想,就不會有《吶喊》《彷徨》的問世。
猶記得2010年11月,迷茫的我懷揣著說不清的夢想來到公司工作。那時,正值棒材一線試產階段,白天檢修,夜間試產。到車間的第一天,我面對從未接觸過的軋鋼工藝和設備,一臉茫然和無助,跟隨師傅搬了一天導衛的我,直到當日下班也沒有搞清楚它的作用。我默默地告訴自己,人生沒有退路,我需要從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重新尋求夢想。下班后,我拿著手電筒,趴在軋機上,研究琢磨各架軋機的孔型,思考著鋼坯如何變為鋼材的原理。我翻閱大量的軋鋼資料,向生產一線的老師傅請教學習。一周后,我被調至2CS操作臺,努力學習兩個月,我便精通了2CS操作臺控制系統的所有原理及關鍵參數的調整。能夠獨立承擔自己應有的崗位職責時,我覺得自己尋求到了新的夢想。
迪特里希·朋霍費爾在他的《獄中書簡》中曾這樣講到:“我們必須充分承擔自己對于塑造歷史的那一份責任,不論做勝利者,還是失敗者”。我們年輕人,要勇于擔當、樂于擔當,不論在工作中、生活中還是社會中,不可以做“看客”。我想我們每個人在工作中都曾遇到過這樣的問題:在你曾經的班組中,班長安排你去做某項工作時,你可能牢騷滿腹地對他說過,“這是誰的事情,為什么要我去?” 2018年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事故中15人喪生,正是因為車上的其余乘客都做了“看客”,所以最終為“看客”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2013年,當時的我在棒材一線任2CS主操工,接觸時間不長的兩切分軋制令班組成員分外困惑。某一日,我們一個班中廢了13支,下班后集體留下來處理廢鋼4小時。那種屈辱深深地刺痛了我,躲在墻角的我流下了苦澀的淚水,我下決心學習調整工技術,后來我被調往當時軋制水平最好的軋鋼乙班,半年的摸索和歷練,讓我學到了更豐富的調整知識。漸漸地,我們所有的軋鋼班組都發生了蛻變。在擔任車間技術員時,為了做好車間工藝紀律和導衛備件的規范工作,我努力提升自身業務水平,自學CAD制圖,用60天不休假的工作精神,將當時還比較混亂的工藝數據和裝輥操作流程理順,為生產工作順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我們可能不會做到像朋霍費爾說的那樣,承擔歷史責任,但是我們一定可以承擔起一份鋼鐵人應有的責任。
進入龍鋼公司九年來,印象最為深刻的是2014、2015年公司的艱難時期,在鋼鐵行業大環境的影響下,公司當時步履艱難,與我一起進廠的許多大學生紛紛離職,背井離鄉的我選擇了堅持。令我堅持下去的一個信念是許多年前爺爺的教誨。18歲那年,我因身體病恙,差一點選擇放棄生命,手術成功后,爺爺告訴我:“孩子,不怕,只要有人在,啥也不怕!”。那一年,我選擇了留下,與公司一起度過了那個令龍鋼人煎熬的年代。
近年來,隨著陜煤、陜鋼領導的大力支持和堅強領導,公司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蛻變,中國鋼鐵的王者——安徽貴航特鋼到軋鋼廠對標,作為軋鋼事業的一份子,我萬分自豪。能走在行業之巔,能被同行認可,是公司給了我們年輕人平臺,是公司培育了我們,因此,我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愿意堅守在生產一線。
“業精于勤而荒于嬉,行成于思而毀于隨”,愿我們都能戒驕戒躁,彼此共勉,為公司的 發展貢獻一份應有的力量,也祝愿公司猶如鯤鵬一般展翅高飛在中華大地的上空。